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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1-11-6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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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1)
2011-7-14 星期四 晴
不到長城非好漢,不到新疆真遺憾 ——題記
早上5點就起床了,6點半女兒女婿駕車來到,說要早點到火車南站去,怕堵車。結果那么早沒有什么車堵,急性子的人搞到一堆了。7點鐘都不到就到了廣州火車南站。我是孤孤單單等了近一個小時。
8點12分高鐵開車,11點50到長沙,4個小時還是快,相比原來333元還省了113元錢。旅游,心里就是想花最少錢游最多地方嘛,有點小得意。在長沙火車南站坐公交車2元錢半個多小時到了一個以朝天紅辣椒為地標的老火車站,路是稀爛垮爛的,有點小雨到處支不得腳,人來人往亂成一它。大約是在修地鐵吧,到處是灰,到處是爛泥巴,到處是森森的鐵架子,一不小心就碰著腦殼,疼得做不得聲。
不曉得1路車在哪里,幸虧嘴巴還靈泛。問路折騰,1點到二哥家吃中飯,二哥上班冒回,二嫂子殷勤招待,一下子端出一桌子的菜,不好吃哪一碗。稍事休息,二嫂子怕我路不熟又特意要送我去民航大樓搭車,結果二嫂子熱情可佳路卻欠熟悉,提早一站下了公交車,下車時公交師傅不曉得在想么子事,一腳踩剎車太過分,使得我往前一撐,人冒倒,手里提的一個梅洲郵電儲畜銀行免費送的原生態嶄新的購物袋提手繩子卻齊齊斷掉了兩根,行程還冒開始嘛,何得清白呢,不曉得這銀行送人這樣的袋子給人裝物是何解想的,裝錢更有問題吧。不過,走了一站路還正好趕上了3點到機場的大巴車。
3點20就到了長沙黃花機場。在大巴車上就聽到老妻衛平的電話,說是已經從益陽上了機場高速,以為我會遲到,結果,我在機場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們才下了高速到黃花機場的路。等他們的這段時間我真是煩躁透了,黃花機場的候機廳真是太小了,里里外外轉了不曉得多少個來回,搞得那些警察都對這個人十分的警惕,以為是恐怖分子在踩點要搞破壞。我一轉到他們身邊的時候見他們還往腰里一摸,好像要掏家伙一樣,我更有點緊張。手腳都不曉得放哪里。走也不是,行也不行。好在我人還面善,氣質上還和拉丹有一定的距離。警察可能還要看一看。沒有冒然行事。還有一個人以為我是想屙屎,心里好急找不到毛司屋,雷鋒一樣的上來對我指指,說廁所在那一邊。
手機信息不住的發,電話不斷地打,把望眼欲穿這4個字都嚼爛了。我以為他們的出租車在路上出了事,或者司機不熟悉路呢,我還在手機里告訴她們說要跟司機講清白,誤了飛機要他賠償損失。結果5點多才和從益陽出發的妻和妻妹姚三與妹夫老蔣在機場會合,離到機場要求的時間剛剛好。
可是結果呢,到烏魯木齊的飛機卻冒能按時起飛。機場廣播傳出令人非常平靜的女聲,各位乘客,非常抱歉,晚上6點飛往烏魯木齊的航班因故晚點,具體起飛時間待定,請乘客們到值機臺前憑登機牌領取晚餐,祝各位旅途愉快,晚安!愉快個鬼,我沖你個娘的鬼老三,今天受的忽悠真是太多了。杯具啊杯具,不在杯具中暴發,就在杯具中死亡,突然想起某個人好像說過的一句話。林彪摔在溫都爾罕,我們等得一心煩,趕得一身汗,結果,飛機還是沒有趕上趟。影視片中的戲劇性的東東真的眼見為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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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

樓主 |
發表于 2011-11-6 15:5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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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2)
2011-7-15 星期五 晴
吐魯番的葡萄熟了,阿拉爾罕的心兒醉了 ——題記
在長沙到烏魯木齊的飛機上,我有點胡思亂想。飛機晚點沒有辦法,只好又拿袋子出氣。
話說回來,梅洲郵政儲蓄所的環保意識是緊跟形勢的,免費送你購物袋無可厚非。這個袋子無非是讓你裝點小菜什么的,怎么能圖方便拿去當旅行袋呢,無辜讓人家做旅行袋子的廠子冒得事做,工人下崗,看著經濟滑坡,銀行冒得人去存錢或者貸款買洋房或者別墅,人家會干嗎,而你又有錢去旅游,一個稍微好點的包都舍不得買,你也太精明了一點吧。
并且你又想自以為是擴大他的作用,還想用它裝錢,不是明擺著給人創造打劫的機會害人嗎,犯法的事不做,鬧人的藥不恰嘛。故意給警察叔叔添麻煩添亂白。想起來,我們的小市民意識還是太強了一點,曉得專款專用,還要曉得專物專用嘛。譬如這次旅游的經費,你如果拿去打牌,輸得脾氣都冒得并且還得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給別個看,而心里苦得像喝了一碗苦得要死的中藥水,看你旅游還能否進行得下去白,咯又何解要得嘛。一心想專物多用的觀念一定要調整。
但事相同效果又有不同的。我們益陽的那個嘉禾人壽保險公司就做得不錯,他做的袋子就有點另類。狡兔三窟,這次到新疆旅游我帶的都是一些旅行社發的旅行袋子和環保袋子,沒有想到老弟送的嘉禾人壽的環保購物袋子最爭氣,為什么開頭不用它呢,主要是顏色太張揚,人們一看到它就會想起一首歌,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并且紅得像火一樣,讓人一下子就曉得這個公司是做人生意的。這個袋子從長沙啟用后到烏魯木齊到克拉瑪依到北京又到長沙回益陽,居然固若金湯沒有任何損害。顏色雖然還是那么夸張令人想到花兒為什么那樣紅紅得好像火一樣,但行程中的作用巨大。因此,想到參加這個公司人生意的人壽保險一定會長命百歲萬壽無疆。而其它的購物袋子旅行社發的袋子都已經載不動許多愁,東倒西歪百孔千瘡憔悴得不像個袋樣子了。
順便說一句,旅行社發的袋子也絕對不行,它外強中奸你休想作依靠,要想帶它去旅游自己不想買旅行箱不想拉動經濟,剃頭擔子一頭熱想旅行社幫你省錢那更是天大的笑話,用它來裝行李絕對是害你不商量。它不是一般帶子斷的事,它本事不大脾氣特壞,敢隨時散架,想散就散,里面裝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在等車的時候一下子垮爛一地暴露無遺,它從來不管你有沒有么子癮私或者么子回去在婆婆門口搞么子驚喜的雜物,事發突然只搞得你焦頭爛額無計可施只好急中生智把褲帶子解下來救急,外褲掉了還有內褲,東西沒有了回去怎么交帳怎么脫胡——錢又搞什么去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資江河里冒蓋蓋瀟湘晨報上頭條呢。你說旅行社發一個這樣的袋子,小點說引發家庭矛盾大的講絕對不利于維穩的大局呢。最好是以后旅行社發給你的袋子首先是禮貌的接了,等他們發完自以為可以騙人害人開始的時候,在旅行大巴車開車的時候就立即扔出去。鴉片好不好?開始讓你云里霧里以為自己是神仙以后不就要了你的命。人們啊,我愛你們,但你們要警惕。
后來在旅行將要結束的時候,在偉大的祖國首都北京,經過一番鄭重的理性的探討后,從安定團結可持續發展的角度計,我在北京崇文門一間上得檔次的超大鋪子買了一個行李拖箱,據漂亮的伶牙利齒的營業員說,原價890元打折后只要288元,寧愿血本無歸也要成全我立志買旅行箱包的夙愿,但愿這個行李箱永遠不但像這個漂亮妹子一樣漂亮而且不會人走茶涼翻臉不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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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樓主 |
發表于 2011-11-6 15:5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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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3)
2011-7-16 星期六 晴
我們新疆好地方嘞,天山南北好牧場。 ——題記
在機場等起飛通知,有點暗無天日的感覺。還是只能很無聊地胡思亂想。
其實購物袋使用擴大的問題只是一個現象,它反映出人們的一個普遍的心態就是是么之東西就是要使用價值最大化,要榨盡它的油水不獲全勝決不收兵。如果說不是這樣你就會被人嘲笑為書呆子或者干脆就叫做蠢寶。又如果說,么子東西它本身的路經作用沒有發揮出來就收場了,那人家的心里就會覺得很不爽,就會很不舒服好幾天都會恰肉不香恰飯無味喝茅臺都要摔瓶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這次在長沙黃花機場又一次驗證了這一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機場為提供了一個晚上的快餐盒飯,人們便很快安分守己,只有幾個稍微沖動一點的人時不時去值機臺問問一下航班的情況,沒有人去想爭更多的知情權,更沒有掀翻柜臺像毛主席說的聞一多拍案而起面對特務的手槍,水滸傳里黑李逵拿出板斧劫法場一樣的舉動,我有充分理由懷疑有的新聞報道,什么機場乘客憤而維權的事絕對都是記者恰達飯冒得事編出來的鬼話。老百姓最好胡弄嘛,你敢搬了石頭鼓去打天嗎認命吧。一個最多二十塊的盒飯就這樣息事寧人,看來人們對事或對物的心態還是不一樣的。
就此看來,民航的事好辦,推而廣之其他事情就更好辦的了,不曉得有的地方老是一點事就搞得動手動腳甚至動刀動槍烏煙瘴氣人心惶惶是何道理。飛機晚點了有什么辦法?你開得動嗎,何況人家還給了你一個盒飯。雖然這盒飯外面頂多只值5元,在家里甚至你聞都不會聞或者就手一丟就給那個叫瞇瞇的小狗狗恰,也有可能小狗狗也講派頭挑三揀四呢。你以為它像人一樣這樣容易打發白。
悲哀的事太多了,例如說這一向打牌手氣特別不好,一上桌就輸輸得罵娘(其實這又與娘有什么相關不是太冤枉白),想跳井(這倒可以試試反正水不深人們看著你跳肯定會扯不會見死不救),想砍斷自己的手(充其量只會說說羅幾回在一向戰猶酣的益陽麻壇上出過這樣的慘案呢),又例如說我們單位這幾年來了一個浪人主政走了下坡路,讓人都體會到了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的滋味。原來每年一次的假期旅游早就無影無蹤。好不容易這次自己發雅興出去旅游,興之蹦也跑得來搭飛機,卻又晚了點,還不曉得要在這機場倒騰多久,你心里的感受何解呢。
只有一個辦法,又在候機廳里購物散步打樸克(要是有麻將多好,蒜你狠誤到海枯石爛保險都冒得問題)羅。先是一個人去后來婆婆老倌一起去,最后是同行的四個人一起去。我們發現一個問題要向你提醒一下,飛機晚點一定和機場的那些鋪面有關系。那些鋪子里的東西特別的貴,如果你按時坐飛機走了,他們還賺么子錢呢,所以要誤點。讓你有充分的時間去看東西甚至當醒子,像平時有的在街上被人拍了一下,就帶人回去把家里所有的存款折和密碼及黃金首飾全部痛痛快快送給人家。
其實,飛機誤點傷害最大的就是接機的人。這次我們4人結伴而行去新疆,不是跟的團,是投奔親戚而去游。本來說好是什么時候到,他們也就算好什么時間到機場到接,你現在突然一改時間,搞得親戚在機場也不知所措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本來機場一般就是建在離城市很遠的地方,你本來就搭的一個紅眼航班,還半夜三更叫人家在機場等得天荒地老你于心何忍羅,何況他們還是請了假開著兩臺車從距烏魯木齊近400公里的克拉瑪依趕來的呢。雖然我們一再發信息告知親戚說怎么樣怎么樣,親戚也一再的回信息說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但心里對親戚的抱愧和對機場的怨恨隨著時間的深入夜色的加濃在不斷的發酵發酵,再不起飛真的就有橫事子出了。
開始有人顧不得那個就算作是20元一盒的快餐,何況它早就變成不知什么屎了呢,值機臺面前詢問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嘈雜,人們的忍耐的極限開始受到挑戰,某些報紙上登的新聞可能就要變成現實的好戲就要開臺的時候——謝天謝地,峰回路轉,海闊天空,晚上8點30分的樣子,在誤點2個多小時之后,廣播里依然波瀾不驚的女聲告訴我們終于可以登機了,9點鐘的樣子,飛機拔地而起,只見它沖破濃濃的夜色,向著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好地方新疆出發了。
新疆,新疆,我們來了!天上的勇敢開拓的三叔,地上敬愛的湘女三嬸,為我們家的別克賽歐雪鐵龍C5提供寶貴汽油并且一天天漲得我們瞠目結舌的克拉瑪依油田親愛堂妹妹夫堂弟弟媳外甥侄兒們,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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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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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1-11-6 15: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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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4)
2011-7-17 星期日 晴
塔里木河呀故鄉的河,多少回你從我的夢中流過。——題記
早上橫直是睡不著,要起來寫日記,侄孫陳東來說我是被尿漲醒的所以睡不著,接著要寫“人在旅途”的日記是“文如尿奔”。喲嗬,到底是湘潭大學的學生,記了幾天大學的牛屁眼,也真的長了本事,說得真的蠻有道理嘛,所以我立刻在外甥楊智洪今天為女兒楊炫妮(我的外甥孫女)考上武漢音樂學院的慶功宴上和東東碰了一杯啤酒。
炫炫說,你的日記何解一個袋子搞得那么沒完沒了羅。我說是的羅,人的一生沒有不和袋子打交道的呢,人生就是一個袋子,看不透搞不明。這世界不也就是一個袋子波。表里莫測。袋子的事太深奧了,再加上早上寫的東西嘛,還有一點在做夢的意思,所以是夢游,莊子的逍遙游呢,寫起來冒得顧忌,想何解就何解。
還有那只長沙的侄女妹子陳琨,真的是以侄女之心度叔叔之腹,以為我早上4點起來寫東西是由于這幾天打麻將輸得太多,睡不著。何解咯樣門縫里看人嘛,叔叔是贏得起,但絕對也是輸得起的,站起的是人倒下的也是人。好像這次在克拉瑪依看到的胡楊樹,它是長要一千年,倒要一千年,腐要一千年呢。叔叔要學那泰山頂上一棵松,學那胡楊樹。不學豬堅強呢。
強哥,是我小學的同學,50年了一直我都稱他做強強,他以后當了80后90后我都會稱他做強強的,而不管他是做了外公或者做了其他什么的,要我改變很難。昨天他看了我的日記,說我寫得“文不對題,看嘎幾堆文字噠,還沒粑“新疆”的邊。強強,我告訴你,新疆你以為是容易寫的波,你蠻不清白呢,做外公做得云里霧里了。可以指手劃腳是的不,你以為就你能做外公白,我女兒最近不也搞出一條人命來了,我也要當外公了,么子了不起嘛。新疆那么大那么遼闊的地方,你以為不找幾條路就進得去的呀,就隨便寫得出呀。說出來嚇得死你。
新疆的地盤子大得很,它占了全國面積的六分之一。跟你打個比方,你可能就清白了。它這個地盤子概念相當于一個英國或者兩個法國或者四個日本或者六十個香港或者幾百個澳門。清白了吧,不會亂七八糟說三道四了吧。呵呵。
其實強強的內心想法我特別明白,他是一個老實鼻子空肚子里耍燈籠的人。心里打算盤想要我在寫“人在旅途”日記的時候提他幾句,也好在“天涯”或者“騰迅”的網絡上出出名,何必咯樣呢,想出名去跟你堂客的學生“天涯藍藥師”打個招呼就是嘛,他現在瘋狂寫小說,你要他在《在東莞》正式出版發行的時候里把你寫成一個瓢客實名加進去嘛,在他另一本網上的小說《香格里拉的靈魂》里把你寫成一個掰腳瞎眼的殘疾人不就行了嗎。“天涯藍藥師”的小說在“天涯社區”的點擊率有上千萬,你走他的捷徑出名就快得出奇波。
呵呵,真的有點扯得亂七八糟了。在下一篇日記將要進入新疆的時候,我又想起小時候讀過的一篇文章《誰是最可愛的人》中的一段話。借用它一下吧。在新疆的每一天,我都被一些東西感動著,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縱奔流著。它使我想把一切東西,都告訴給我內地的朋友們。但我最急于告訴你們的,是我思想感情的一段重要經歷,這就是,我越來越深刻地感覺到誰是我們最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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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

樓主 |
發表于 2011-11-6 15: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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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5)
2011-7-18 星期一 晴
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頭帶鋁盔走天涯 ——題記
誰是我們最可愛的人——克拉瑪依白堿灘上的石油工人們、三叔三嬸一家人,這就是答案,這是開著各種車游山玩水正幸福地享受生活的人們,到克拉瑪依白堿灘上去過的人們的答案。
我和老婆坐在堂妹蘭波開的車上,姚三和老蔣從坐在蘭波的老公白總的車上。一樣的車多,一樣的路擠。紅燈停綠燈走七彎八拐之后,車子終于突出重圍開出了烏魯木齊。380公里,向克拉瑪依出發!
道路兩邊,高聳的樹木,綠色的田野,正是鮮花盛開的季節,我以為還是在內地在江南在順德。走了50公里的樣子,到了昌吉,這是行程中重要的一站。我們要去拜望一下大妹夫白總的父親白老先生。一個寧靜的小區,一棟有很多的果樹掩映的小樓里。我們又一次見到了剛散步歸來白老先生。70多歲的老人記憶還非常好,一個個點著認出我是大姐夫,那個是蔣姐夫,大姚老師,小姚老師,聲若洪鐘,底氣很足,笑意與開朗寫在慈祥和風雨洗過的臉上。相比7年前到廣東順德時更顯得精神,身體狀態也相當不錯。看得出,女兒兒子等家人后輩對老人的照顧相當好,老人晚年生活開心舒適。
院子里陽光很好,樹影婆娑,風兒習習。一起和老人合影留念。我們祝愿老人保重身體,頤享天年。告別了,車程繼續。
昌吉到克拉瑪依,車程還有300公里。此時此刻,我們每個人的心里,好像都在踩油門加速。車窗外的景物,好像也開始在變化。路是直的,并且是越來越直,看著前邊,好像車子又是追著地平線在走。兩旁有些高高的直直的樹,哨兵一樣有些似曾相識的意思。問白總,他說好像是白楊樹。語氣很平靜。不是吧,我卻有些激動了。白楊樹,白楊樹。我立刻想起了茅盾先生的散文《白楊禮贊》,記憶的閘門打開,我喃喃的念到:
白楊樹實在是不平凡的,我贊美白楊樹!
汽車在望不到邊際的高原上奔馳,撲入你的視野的,是黃綠錯綜的一條大氈子。黃的是土,未開墾的荒地,幾十萬年前由偉大的自然力堆積成功的黃土高原的外殼;綠的呢,是人類勞力戰勝自然的成果,是麥田。和風吹送,翻起了一輪一輪的綠波,——這時你會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兩個字“麥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確是經過錘煉的語言精華。黃與綠主宰著,無邊無垠,坦蕩如砥,這時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遠山的連峰提醒了你(這些山峰憑你的肉眼來判斷,就知道是在你腳底下的),你會忘記了汽車是在高原上行駛。這時你涌起來的感想也許是“雄壯”,也許是“偉大”,諸如此類的形容詞;然而同時你的眼睛也許覺得有點倦怠,你對當前的“雄壯”或“偉大”閉了眼,而另一種的味兒在你心頭潛滋暗長了——“單調”。可不是?單調,有一點兒吧?
然而剎那間,要是你猛抬眼看見了前面遠遠有一排——不,或者只是三五株,一株,傲然地聳立,像哨兵似的樹木的話,那你的懨懨欲睡的情緒又將如何?我那時是驚奇地叫了一聲的。
那就是白楊樹,西北極普通的一種樹,然而實在是不平凡的一種樹。
那是力爭上游的一種樹,筆直的干,筆直的枝。它的干通常是丈把高,像加過人工似的,一丈以內絕無旁枝。它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緊緊靠攏,也像加過人工似的,成為一束,絕不旁逸斜出。它的寬大的葉子也是片片向上,幾乎沒有斜生的,更不用說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銀色的暈圈,微微泛出淡青色。這是雖在北方風雪的壓迫下卻保持著倔強挺立的一種樹。哪怕只有碗那樣粗細,它卻努力向上發展,高到丈許,兩丈,參天聳立,不折不撓,對抗著西北風。
這就是白楊樹,西北極普通的一種樹,然而決不是平凡的樹。
它沒有婆娑的姿態,沒有屈曲盤旋的虬枝。也許你要說它不美。如果美是專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類而言,那么,白楊樹算不得樹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偉岸,正直,樸質,嚴肅,也不缺乏溫和,更不用提它的堅強不屈與挺拔,它是樹中的偉丈夫。當你在積雪初融的高原上走過,看見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這么一株或一排白楊樹,難道你就只覺得它只是樹?難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樸質,嚴肅,堅強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農民?難道你竟一點也不聯想到,在敵后的廣大土地上,到處有堅強不屈,就像這白楊樹一樣傲然挺立的守衛他們家鄉的哨兵?難道你又不更遠一點想到,這樣枝枝葉葉靠緊團結,力求上進的白楊樹,宛然象征了今天在華北平原縱橫決蕩,用血寫出新中國歷史的那種精神和意志?
白楊樹是不平凡的樹,它在西北極普遍,不被人重視,就跟北方的農民相似;它有極強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壓迫不倒,也跟北方的農民相似。我贊美白楊樹,就因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農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們民族解放斗爭中所不可缺的樸質、堅強,力求上進的精神。
讓那些看不起民眾、賤視民眾、頑固的倒退的人們去贊美那貴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挺秀頎的),去鄙視這極常見、極易生長的白楊樹吧,我要高聲贊美白楊樹!
……
這時候回味這篇我跟學生講過多少遍又要他們背過多少遍的文章,真是別有一番情趣在心頭!眼見為實,眼見為實。我眼里有了淚水。讀著,感受著。茅盾先生真的偉大。他寫的每一字第一句都是那樣的真實而親切,那樣的鼓舞人心,那樣的讓人激動。現在,當我在電腦上打日記的時候,我更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歲月已經流失,精神沒有改變,印象更加清晰。我從內心里感到,以姚雁樓三叔一家為代表的克拉瑪依白堿灘上讓地球也要抖三抖的石油工人們,不就是值得人們高聲禮贊的白楊樹嗎,我們中華民族不就很有一種勃勃向上的白揚樹精神嗎。我很有點按捺不住,直想叫司機蘭波停一停車,讓我和白揚樹來一個零距離的接觸。我要好好地看看她,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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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樓主 |
發表于 2011-11-6 15: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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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6)
2011-7-19 星期二 晴
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
啊克拉瑪依我要歌唱著跑進你 ——題記
車子在一望無際的高速公路上前進。哼著歌,想起當年那個趕著馬群走進克拉瑪依的老人。又想著那個唱哪有女子不如男的小香玉。情由景生,歌從心底流出。
大妹蘭波的車開得很穩,她酷酷地戴著一幅墨鏡,穩穩地把著方向盤,盯著前面老公開的車,緊緊地跟著。我開車有10多年了,看她上車關門,調整座位,撥前后倒車鏡,系安全帶,打火,掛檔,踩油門,起步,一氣呵成。一系列很到位很專業很自如的動作,行車中不急不緩,得心應手,就是個駕車有心得的老師傅的樣子。我立馬感覺到,好為人師的我將肯定沒有機會,也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女司機旁邊指指點點嘮嘮叨叨了。
大妹夫白總開的德國大眾捷達車在前面領路。蘭波的開的德國大眾波羅車緊緊地跟著,前后車總在彼此的視線里。過收費站,后車不要停車交費,白總已經買了,我們這臺車可以節省時間一路跟上去。我想,這對夫妻他們在生活中也一定是這樣心心相印,配合默契,相互關照,緊緊相隨,一路走過來的。是的,看著坐在車后座,和父母一起到烏魯木齊來迎接我們的他們的兒子白睿,將近一米八的個子,那么高大、陽光、帥氣的一個小伙子,正在大連理工大學讀著大一。現在正和車后座上跟也是一起來烏魯木齊迎接我們的二妹蘭英的兒子——他的表弟——高中生魚艦正細聲細語地探討著互聯網上的開心與不開心的事。我們就有感覺,現在百事不管好像長不大的兒女們都是父母精心雕琢完成的作品。這是一個事業有成和諧幸福的家庭。我問魚艦,你真的姓魚?他說是的。《百家姓》上有這個姓,他爸叫魚小剛。我還真沒有見過姓魚這個姓的。
蘭波是三叔的長女,白黎年是三叔的長女婿。我知道,凡是兄弟姐妹中最大的那一個,子女中結婚最早的那一對,總是最懂事最操勞,為大家庭的付出也一定是最多最多的。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一般家庭的父母都是工作繁重,家務繁多,子女一群而生活倍感艱辛,尤其是離鄉萬里遠在異域荒漠的三叔三嬸更是難以有人相助,壓力好大。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懂事的孩子疼父母,一定會盡自己能力伸出自己的小手,義不容辭地幫父母共度時艱。拾柴生火,燒茶煮飯,洗衣漿衫,護衛弟妹,做好榜樣,自覺地力所能及地擔當著家庭的部分責任,自始至終盡著自己的孝悌之心,并且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弟妹們,共同地走著人生的正道,演繹著中國家庭一個個經典而似又不似的傳奇故事。我們知道,大妹夫白黎年大妹蘭波,在三叔這個大家庭里,是父母的左膀左臂,是做得最多也是付出最多的,在父母的晚年,家庭里各兄弟姐妹成家立業之前后,一直也是家庭的主軸,好多事弟妹們可能曉都不曉得呢。即使曉得又如何,也不會要弟妹們付出什么的。誰叫你是老大呢。
坐在白黎年蘭波夫婦各自駕著的車上,想著在烏魯木齊他們這兩天熱情而隆重細心而周到的接待和安排,眼前這對夫婦的形象便愈見完整和清晰,感動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我帶上耳機,想著,聽著,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放出來了:當年我趕著馬群尋找草地,到這里勒住馬我了望過你,茫茫的黃沙像無邊的火海,我趕緊轉過臉向別處走去,啊克拉瑪依我不愿意走進你,你沒有草沒有水連鳥兒也不飛,啊克拉瑪依我不愿意走進你,你沒有歌聲沒有鮮花沒有人跡,啊克拉瑪依你這荒涼的土地,我轉過臉向別處去啊克拉瑪依我離開了你,今年我趕著馬群經過這里,遍野是綠樹高樓紅旗,密密的油井無邊的工地,我趕緊催過馬向克拉瑪依走去,啊克拉瑪依我多么地喜愛你,你那油井像森林,紅旗像鮮花歌聲像海洋,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你這樣的鮮艷這樣的雄偉這樣的美麗,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我要歌唱你我要靠近你,你是大西北的寶石,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啊克拉瑪依我要歌唱著跑進你,我要趕著馬群靠近工地,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我要為你建設撒下把力氣,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讓那大西北變得更美麗,啊克拉瑪依克拉瑪依,啊克拉瑪依我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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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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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1-11-6 15: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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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7)
2011-7-20 星期三 晴
你要想嫁人 ,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題記
網友紅葉子說,今天認識了你們大表妹一家,昨天題為寫河,不見河影,倒把強強扯進去修一篇,難怪他對你的惡評了。看了幾篇,才知你只是以這次旅游新疆為線索,來敘事抒懷哦!這段話評得好,真是形象大于思維勒。只是對強強,對這個我曾經的小學同學強強,幾十年的老朋友,為了他以后的健康成長和幸福生活,我要大義滅親,不得不舉報他一下,不是說他對我的日記說了什么,就去報復。強強說他就是要“多嘰多舌,只曉得摸倒毛,不會摸順毛賴”,又說’看圓咯篇,只覺得“東扯葫蘆西扯一,牛卡里扯到馬卡里’!”還說‘建議不要標題,刪嘎題記,還算耐讀’。” 等等。如果說是評了文章就去舉報,人家會說我是心胸狹窄小里小氣。我是那樣的素人子嗎。
強強小時候的生活作風問題相當嚴重。曾經一到資江河里就冷凍(益陽話,游泳)就脫得赤布窕垮在河邊上走來走去,說大家都來看“GG”,你那個“GG”就真的那么好看嗎,明明白白你的心是在顯擺嘛。然后又往河里一跳,故意搞向天游,狼子野心一看就曉得。幸虧你就冷凍的時候是中午,冒得么子人看,再加上那時的人政治覺悟高,不會上當。
強強從水里上來以后是不穿褲子的,把章子褲曬得到河邊的抽水機房的頂上,又向一起去的人說,玩個游戲曬,搞個向天空高射機槍比賽來。看誰射得高來。那時的小人子沒有強強聰明,只曉得各扎比賽搞得,沒有注意政治影響,就真的搬起“GG”向天開火了(反正都冒穿褲),一時多槍齊發,甚為壯觀。大家還唱起陜北民歌,一桿桿的那個紅旗喲一桿桿槍,咱們的隊伍力量強。一時又以為李白的詩里頭寫的“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就是描寫的咯樣的事。以至于后來考試時分析這首詩,被強強慫恿搞了這個游戲的人分數都很低。老師不明白,實在講清楚了曬,這幾個差家伙怎么答得這樣亂七八糟不明不白呢。但他前世做夢也不會想出強強會帶人做這樣凹糟的事吧。你說,強強的生活作風從小就有問題是吧。
三歲看八十。小時偷針,大時偷金。幾十年過去了,彈指一揮間。現在我們同學的網頁“財貿緣”的群主曉得,有個網名叫QG00001的人最愛傳一些看得人心驚肉跳古里古怪的照片上去,搞得一些看過以后的女網友大提抗議,說要清門戶。這個要被掃地出門叫QG00001的人真實姓名是誰呢?群主小白菜是最清楚的了。甜甜、秋秋、一帆風順和我就像小雨等網友也知道。只是不知道群主為什么不痛下殺手處理,姑息養奸。事實勝于雄辯。強強這不是有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嗎。我今天就是放下新疆不寫,就要揭發他的問題讓他改邪歸正。但是,我知道自己在群主和網友心中的份量,他們不會把我的話作數,認為我是在策的。怎么會呢,哈哈哈!
當然,這還是小問題,下集里我要舉報的是強強的一個彌天大罪。雖然40多年過去了已經失去訴訟的時效,但公安機關如果要撿起來搞一下,強強一定受不了。至少也要像那個么子“天涯藍藥師”無撈介老被“請”去公安局“喝茶”,剃一個丑得要死的光腦殼出來。嘿嘿,強強,莫再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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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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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1-11-6 16: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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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8)
2011-7-21 星期四 晴
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臉 ——題記
中午時分,最熱的時候,路表氣溫肯定要超40度了。寬闊而筆直烏魯木齊到克拉瑪依的高速公路上,卻并沒有多少車行駛。旅游季節,也看不到什么車,那些平常自以為漂亮而且張揚得不得了的大巴車也歇氣去了,像我們這里長長的總是呼嘯而過叫人躲之不及嚇死人的貨柜車一類的更是不見蹤影。是有點可惜吧,感覺新疆的旅游資源有點嚴重浪費了,養在深閨無人識。
想到這里,我覺得我們做得很對,旅游也是對邊疆建設的小小貢獻,對湖南過去的現任新疆書記張春賢也是一個支持。由此我還想起了7月18號從廣州出發組團到新疆旅游的順德大學的一個10多人的團隊,對他們更是肅然起敬。特別是其中有一個是我小學的女同學甜甜,網上約定新疆見,不知能否順利和她在天山下那個天池,也叫王母娘娘的洗腳盆的旁邊約會,一起洗洗腳,想起來蠻浪漫,蠻期待,可惜的是我們這個公婆四人團卻不怎么自由。個人活動的時間總不夠充裕,也沒有理由。還特別要求集體行動,強調組織紀律。甜甜后來真的在阿爾泰山下冰涼如凍的額爾齊斯河邊一個叫布爾津的縣城賓館里和我們在一個晚上住到一起了,可惜是緣份沒到陰差陽錯我們還是見不著面,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旅行中平添一分惆悵。
我們走在大路上。兩臺車在趕路。主人辛苦了。大妹夫白總開的捷達的在前面領航,大妹駕駛的寶來車緊緊跟著。三叔他們家的人都愛德產系列的車,志趣同路,心心相映吧。高速公路路寬路直,看上去很美,開車并不爽呢。其一是限速很多,有時寬闊的路還限速40公里。不解。可能是怕司機視覺疲勞,容易松懈而設置的吧,一路還有很多告示牌,寫著,雨雪霧多路險(冬天還差不多吧),小心駕駛。其二攝相頭很多,白總車上的導航儀總是在響個不停,前方雷達測速,限速60公里,你已超速,請減速。一路上,這就是新疆之行的高速路上始終陪伴的音樂之聲,別有風味吧。路況,路況,不斷地注意路況,得防止抄牌,我是副駕駛,得防止主人為我們無端地被人搶去荷包里的鈔票。錢留著吃烤羊肉和大盤雞吧。感覺一個大老爺們坐在副駕駛們難堪,接過大妹蘭波的方向盤,我也開了幾十公里,感覺無法與在京港澳高速上開相比,索然無味,還總是要跟住前頭的車,主人還是接去這辛苦的勞動了。
這時,早已難得有心思看窗外之景了,也無需看。出了烏魯木齊二三百公里后,路兩旁就沒有什么東西可看了,有一點綠色的沙丘吧,還有一塊塊的戈壁,一望無際,遠山,遙遙的,模模糊糊,只有一些灰不溜秋的印跡。要不,你還是默念《白楊禮贊》吧,還是沈先生的寫得好。要接近克拉瑪依的時候,我腦子里又涌現出了末央的的詩句,車過鴨綠江,好像飛一樣,祖國,我回來了,祖國,我的親娘!還有一些唐詩,什么近鄉情更切,不敢問來人一類的,真的有點張冠李戴不倫不類的打屁不捱腿,但也是我內心的一個急切的心態的表現吧,找不到詞了。越近克拉瑪依,我們四個人也是越來越興奮有點按捺不住了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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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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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1-11-6 16: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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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9)
2011-7-22 星期五 晴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題記
新疆有三山兩盆。三山是天山、阿爾泰山和昆侖山。兩盆是塔里木盆地和準葛爾盆地。克拉瑪依在準葛爾盆地的西北邊沿上。盆地很熱,克拉瑪依的氣溫比烏魯木齊要高幾度。還隔幾十公里遠吧,我們好像就看見了克拉瑪依。之所以在車上就看得很遠,一則是這里的天空非常潔凈,用晴空萬里一碧如洗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視線非常好。一路走來的好幾個地方順德廣州長沙烏魯木齊通常都是灰布落索陰霾滿天不見日月,絕沒有這樣好的空氣質量。這是一個不用打任何廣告,更不需請明星大腕來推介的乾坤清朗無可爭辯的氧吧。二是因為一路灰黃色的戈壁走來,遠遠的有一團越來越濃的綠色在招引著我們,主人說,那就是克拉瑪依,那就是克拉瑪依。哦,那是荒漠中看到的綠洲,那是戈壁中的奇跡,那是西部石油之城,那是三叔三嬸的家喲。那樣多的樹,那樣多高高大大郁郁蔥蔥的樹,看到了,看到了。
我們的車在綠樹叢蔭鮮花滿地的克拉瑪依大道上行進。打開車窗,下午5點多了,陽光還是十分的強烈,但是我們感到了一陣清涼和花香撲面而來。穿過前面的一座大橋,真正地架在水上的橋,叫人不可思議。好幾天了,在新疆在好多條高速公路上行駛,沒有看見幾座橋,哪里看到過那真正架在水面的橋呀。戈壁缺水,甚至無水!長橋臥波,復道行空。橋下是克拉瑪依人引以為自豪的克拉瑪依河,從幾百公里外遙遠的阿爾泰山下引來的河水,這水喲,改變了克拉瑪依的城市形象。使她變得年青、秀美而活力無邊。車在克拉瑪依市中青旅的門口停下,我們要去報一個游喀那斯湖的旅行團。讓我有機會仔細地觀察品味一下克拉瑪依。印證一下我們在網絡上看到的各種情況。尋找一下反映克拉瑪依人為祖國找石油打礦井創業奮斗的30集電視劇《西圣地》的痕跡。電視劇里第1集里,一個騎馬的信使來到幾個帳篷前來尋找克拉瑪依大道。團長指這個人走過來的飛沙滿天戈壁之路說,你走的不就是克拉瑪依大道嗎。團長很幽默很浪漫具有豐富的想象力。現在我站在團長和士兵們手創的真正的克拉瑪依友誼大道上了望,感覺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們的神勇,他們是創造人間奇跡的大寫的人。網上說,克拉瑪依城市的幸福指數排全國前幾名。我通常對數據不感興趣,以為那很可能是在造政績,水分多得要用甩干機。但粗看克拉瑪依的市容市貌,眼見為實。就會讓你覺得這應該是一個比較幸福的城市。阡陌交通,碧水蕩漾,鮮花開放在每一個角落,花是這個城市的名片。潔凈無塵,從天空到地面你都無可挑剔,像一個純美的處子。寂靜幽雅,不喧鬧,不囂張,又像一個講究的紳士,街市上好像不見有什么聲響,連一點咳嗽的聲音都沒有讓人聽到。夕陽之下,邊陲戈壁的克拉瑪依城,綠綠的,靜靜的,淡淡的,具有一種神秘而富有詩意的色彩。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吧。
穿行克拉瑪依城,到百里油城白堿灘,三叔三嬸的家,還有18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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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西亞克西,什么亞克西也,人民的生活亞克西。——題記
到了克拉瑪依白堿灘三嬸家,早已不是過去像電視劇《西圣地》里早年的石油人住的地窩子了。在一個通明透亮整潔樸素的二室一廳里,三嬸嬸早就在等著我們的到來。妻子衛平是今年清明節前特意從廣東趕去和她老人家在益陽老家見了面的。妻妹艷平、妹夫老蔣和我怕有好多年不見三嬸嬸了吧。只見她連連地說,辛苦了,辛苦了,來得遠,來得遠呢!搬凳子,泡香茶,拿瓜子,拿香煙,拿西瓜,拿香瓜,拿葡萄,忙前忙后,拿各樣那樣,還是湖南的招待貴客的禮數,熱情而又周到。又抓著衛平和艷平的手,細細地問著一路上的情況,就如親娘一樣的疼愛。我們感覺,三嬸一點都沒有老,70多歲的人了,耳聰目明,腰板還是那樣的直,動作還是那樣的利索,說話的聲音還是那種洪亮也沒有什么變化的鄉音。頭發是白了,讓人想到著名電影演員最早扮演喜兒的田華的那頭白發,雖然感到歲月滄桑,倒是很有精氣神。雖然多年操勞,忙里忙外,但三嬸的面色還顯紅潤,眼神格外清亮,表現一種堅忍不拔開朗豁達的氣質,也分明透露出50年前入疆湘女的溫柔和嫵媚。當然,母親的康健,老人晚年的幸福,與自家一屋子人大家伙及孫輩們的孝順照料大有關系。從三嬸嬸的笑語鄉音里,我們感到三叔三嬸培育了一個和諧幸福的大家庭。
在里面的房間里,我們看到了姚雁樓三叔的遺像。相片里的三叔目光炯炯,眉宇間英氣逼人,顯示著一種石油工人無所畏懼的膽氣。同時,相片里三叔的面色又顯得十分平靜與平和,讓人又有一種慈愛、不與人爭和平易近人感覺。我們三鞠躬。我與三叔生前只有過兩三次見面。也沒有過多的交談,但從他不多的言談中感覺有一種軍人的干脆與利落,從不造作掩飾,有啥說啥,尤其的是塑料普通話特別叫人好笑特別運味。記得在上世紀80年代中在湖南省益陽新市渡養民山老屋給奶奶做80大壽,三叔萬里迢迢披星戴月風塵仆仆從新疆克拉瑪依趕回,一頭撲在老娘懷里,跪在老人足下,其景實,其情真,在場的人無不感動,都一起跟著落淚。我們不曉得當時大伯為何要責備他南腔北調不說好鄉音土話的真意,三叔也冒去多爭幾句話,但我們理解,幾十年在外,哪能鄉音無改呢。我們還知道,每次回老家益陽探親或旅游,時間不論長短,三叔都要再隔河渡水,坐車幾十公里專程去南縣茅草街看望這個言語好像有點沖撞的大老兄,芥蒂全無,齟齬不再,手足之情終身不忘。晚年身體一向不怎么好的我的岳父岳母也經常聽到塞外邊關萬里之外傳來的三叔三嬸的關切問候的電話,現在還似乎看到了他們聽完電話眼淚婆娑的樣子,真是兄弟手足意,人間重晚情。三叔和我的岳父已經離開我們有幾年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歷歷如在眼前,感動與思念之情油然而生。愿二位老人在天堂安息,再敘兄弟情深。三叔已葉落歸根。今年清明,至親的三嬸率孝子女四人送三叔骨灰到出生地湖南益陽新市渡安葬,滿足了老人愿望,使九泉之下的親人得以再次相聚,三叔從此不再寂寞吧。承前啟后,克拉瑪依的石油事業燦爛輝煌。三叔1959年參軍入疆又隨軍集體轉業,一生的青春熱血都奉獻給了克拉瑪依油田,不說驚天動地的貢獻,卻硬是扎扎實實的人生。
歡聲笑語滿客廳。特別辛苦從烏魯木齊往返克拉瑪依開車接送我們到家的蘭波夫婦又在幫三嬸做飯呢。都已成家立業的堂妹蘭英蘭珍堂弟姚強妹夫弟媳都下班回來了,侄兒外甥們也圍過來了。客廳氣溫頓時升高了,揮汗如雨,但特別興奮。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面,或者好多年前見過面,但一個親字,一個血脈,把好多好多的話題都引了出來,把好多好多的孩提時的笑話都翻了出來,原來都是老相識,都是真感情,沒有一點生份生疏的感覺。呵呵,這親戚,真的是要走呢。
酒席上,堂弟姚強說,明天親自開車帶我們參觀百里油城和世界著名的魔鬼城。亞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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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新疆(11)
2011-7-24 星期日 晴
打起手鼓唱起歌,我騎著馬兒唱山歌——題記
7月14號那天晚上的飛機延誤,深夜1點30才到烏魯木齊地窩堡國際機場。心里很忐忑。妻子衛平一下飛機就對我們說,你們去接行李,我快點跑到出口看接的人在哪里。等我們走到行李處時,她就春風滿面的回來了,說找到人了,大妹夫和大妹外甥共4人兩臺車一直在外邊等著呢。滿天的烏云都散了,心里卻有好大的歉疚。這么晚了,不曉得他們在這里等了好久喲。出了機場,大妹夫白黎年大妹蘭波和外甥白睿魚艦都熱情地迎了上來,三下幾下,行李物品就放到了車上,到底人多力量大呀。我對大妹夫白黎年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辛苦你們了。他說,沒關系沒關系嘛,我們新疆與你們內地有時差,現在正相當于你們的11點鐘的樣子,夜生活才開始呢。這樣嗎,呵呵,我們相當糾結的心才有點放松開了。
畢竟是深夜,路上車不多了,車好開,一路順風,開了近半個小時,說是先到烏魯木齊長沙路大妹蘭波夫婦他們早幾年買的房子里住下來。到了家就先把房子瞄一瞄。三房兩廳好像140方的樣子吧,裝修有幾年了,還蠻好,屋子里井井有條,干干凈凈,生活設施樣樣齊全,把沙發上及床上蓋的東西一掀起來,就可以睡覺。后來我們搞清楚了,這里既是他們自己在烏魯木齊的行宮,也是克拉瑪依的親朋好友及單位同事出疆入疆好方便的中轉住所,連門鑰匙也是經常放在隔壁鄰居那里的。時常有人住,所以房子里面沒有什么氣味。自家的屋子,一房間的東西,是么子人都住得,這不是哪個都做得到的吧。接觸一多,聽人一講,我們就看得出來,蘭波白黎年這兩口子人都是大方人,很四海,很大氣,待人接物方面做得認真,做得細心,所以逗人愛,人緣自然好,朋友相當多。大妹夫白黎年又是個有眼光舍得吃虧做得大事的人,所以個人進步也順風順水水漲船高。前幾年到廣州海南帶隊辦事特意到我們家看我們,我拿他的名片,上面寫的是經理助理。現在見面,妻子衛平說要他的名片記個地址,看到他已經是單位(新疆的一個上市公司)的副總經理了。所以,我就干脆叫他白總了,雖說是親戚間不要拘泥,但這樣叫也好玩。我年紀也比他大點,算是一種敬重和鞭策吧。大家都有點累了,還冒等得都洗漱完畢,房間和客廳等幾個睡覺的地方就陸續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酣聲,且此起彼伏,互相應和,蔚為壯觀。三妹夫老蔣的酣聲更有特點,時大時細,曲里拐彎,音樂味實足,好像一個人在吹薩克斯呢。
我不管在哪里或者睡多遲,都是要在早上5點左右要起來的。我怕影響周圍的人睡覺,盡量忍著不發出什么聲響。但到早上8點鐘人們還是睡得那么死,就有點十分不甘心。我故意地開大隨身聽收音機,呵呵,還有點效果,把個房間里的人陸陸續續的吵醒來了。結果成了人民公敵,招來一大遍的抗議聲,真是滿堂麻鬼叫來。癲子吧癲子吧,陳家三爹,好蠢羅好蠢羅,稀下的呢,好討嫌羅好討嫌羅。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對不住人民,對不住黨,忘記時差了,人家要9點起床呀,還是周六呢。呵呵,自已覺得還不老嘛,看我這記性,快點莫做聲莫做聲,所有的抗議只好照單全收。
我要長點見識,去查了一下百度。新疆由于地處中國最西邊,與北京等中東部地區時差2小時,他們使用地方時間(烏魯木齊時間)。烏魯木齊時間比北京標準時間晚2小時,即烏魯木齊時間10時相當于北京時間12時。他們現在實行的是5月——9月底夏季作息時間。上午:09:30——13:30(北京時間)即07:30——11:30(烏魯木齊時間)下午:16:00——20:00(北京時間)即14:00——18:00(烏魯木齊時間)。
看明白了,以后幾天要記死,不再寶里寶氣丟人現眼犯低級錯誤。新疆的白天時間比我們內地多了二個小時。這長兩個小時的白天有很大的好處。陽光充足,加強了植物的光合作用,對棉花等喜光農作物的生長、發育都有良好的作用。難怪我們一路走來,看到田野里盡是一壟壟長勢喜人的棉花,望不到頭,想起到國慶前后又要好多人進疆收棉花了,好像過去我們益陽街上時常看到打禾佬倒得到處都是,幾多地喜慶熱鬧。也有的田野還大片大片地種植著向日葵。50左右的人都曉得,向日葵是政治花,文革花。一片丹心向陽開。我從冒看見過長得這樣威武成塊成塊的向日葵,幾多壯觀。湖南農村就只是屋前屋后田頭地角種兩三棵,起點裝飾作用。用廣東話講就是撒撒碎拉(小意思拉)。
還有一點要說,新疆的氣溫日夜差別較大,有利于瓜果的碳水化合物的積累,所以新疆的甜瓜、西瓜、葡萄、杏、桃、梨等都特別甜美好吃。紅棗大得嚇死霸人,有蔡九癲子的鑼槌子那樣大,甜得不好怎么形容,肉又厚,嚼頭好,不像我們內地的紅棗,像阿Q一樣骨瘦如柴,只有一層皮包著骨頭,硬是滿妹子恰屁架味都冒得。西瓜7毛錢一公斤,浸甜的,水分并不少。還有好多的瓜名字也叫不出來,樣子也特別好看,說是也不要么子洗,揩揩就可以放得口里吃,放到口里就溶了只曉得甜得做不得聲。蘇東坡講日啖荔技三百顆不辭長做嶺南人,這老先生是沒有命貶謫到新疆去吧,如果去了,天天吃到如此浸甜的水果,他不但不會回四川峨眉山老家或者留在廣東惠州羅浮山,或許會云里霧里得忘記自己姓蘇吧!
新疆的氣候日夜溫差是大,所以新疆人的房子里好像也沒有什么降溫設備,暖氣設備倒是看得太多。空調有的人家裝了,好像是聾子的耳朵——配相,冒聽見響聲也冒看見冷氣熱氣。記得后來到三嬸嬸家里的時候,人多得要把屋子都抬起來了,好多的大女子小女子嘻嘻哈哈抬得屋起。氣溫陡然升高,揮汗如雨,以汗洗面。空調是裝不贏了,有多條好漢依稀記得在么子旮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翻了好久,才找來一把不曉得么子牛年馬月用過的灰不落索的電風扇,想方設法怎么都不爭氣冒開得動。咯樣的搞法,可憐我們鎮上的中國巨無霸順德的美的集團,喊死了喉嚨打廣告賣空調電風扇,在新疆和克拉瑪依還賺得到錢嗎,太痛苦了吧!
且聽白總的安排,他說今天早上先去吃正宗新疆牛肉面而后要親自開車帶我們去吐魯番,哇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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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新疆(12)
2011-7-25 星期一 晴
咱們工人有力量——題記
三嬸嬸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讓我們4人睡在里面的兩個大床上,好讓人過意不去。三嬸起得早,又給我們煮了紅棗桂園荔枝欒蛋,每人滿滿的一碗,我們說,三嬸嬸你郎家真的太客氣了羅。三嬸嬸說,咯算么子嘛,現在什么都有了,這些東西不稀奇呢,少了還有牛奶、包子和馕,今天姚強要帶你們去玩,早上要多吃點。
這時候,我又想起我的岳父在世的時候說過的事,1997年他跟姚雁賓老弟(我們喊賓叔有的喊滿叔),特意到克拉瑪依三叔三嬸這里住了一個多月,說三嬸嬸也是招呼得切心切意,熨事熨貼,細心賢惠,讓三兄弟在一起度過了一段既難得又難忘的輕松愉快無拘無束的好日子。往事依依,歲月難留。我們現在對三嬸嬸一如既往的湖南人傳統的省口待客、克己為人的脾氣性格又有了直觀的且不斷深入的感受。
北京時間9點鐘的樣子,按烏魯木齊時間還只有7點來鐘,早得很,堂弟姚強就開著他的寶來車來了。前幾天到烏魯木齊去接我們,大妹蘭波就是開的姚強弟的車。姚強弟是個做事爽快的人。脾氣性格也好,糯米它子一樣的,一接觸就是一個逗人愛的角色。
姚強弟是三叔三嬸生了三個女以后盼來的唯一的滿崽男伢子。湖南人愛說耶(讀ya)一滿崽,爹(讀dia)一長孫,相當如熊貓國寶。靠得住他是三叔三嬸的命肝心羅。含得嘴里怕化,抓得手里怕丟。千般寵愛萬般照顧,過的雖不是王孫貴族的生活,也絕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舒之服之百事不探的日子吧。你以為只有皇帝老爺養驕子,普通人家對自家的崽哪個看得不重嘛。何況是滿崽獨子呢。照一般的邏輯,其他像姚強弟一樣的身份一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崽女,脾氣一般都比較討嫌,稱王稱霸,慣食得冒得屁用。經常自以為是,既不怎么會做事,還很可能看不起別人,老是以自己為中心,群眾關系一般都很差,冒得幾個人愛。但姚強在這一類人中絕對是個例外。他既受得住父母姐姐們的寵愛,又懂得如何做事,更懂得如何做人。對人彬彬有禮,愿意吃虧,做事主動,從不擺格。曉得把個自家的遠方的姐姐姐夫們逗得團團轉。我們見面不多,也是姐姐姐夫就喊得浸甜的,喊得人心里特別帶勁,正像六月天喝了涼水,根根腸子都舒服,把個旅游在外的人初次見面的人常有的一些拘束和難免放不開的情緒一下子繳了械,自自然然地隨了他,跟他喝酒吃菜,跟他說話聊天,竟然沒有一點么子放不開的了。儼像就是三十年前的朋友四十年前的親戚相了會,隔山跨海見了面。鬼話呢,本來就是嘛,呵呵!
姚強的媳婦也是個湖南妹子,賢惠是湘妹子的招牌。俗話說,不是娘夸女,硬是妹姐生得乖。你看那姚強媳婦嘛,下班回來一樣辛苦,但沒有滿媳婦的了不得的做派,依然是端茶倒水,洗碗洗菜,默默地在那里做事,細聲細氣的,一點都不張揚,真的是小夫妻修得各樣好羅,燒了高香吧,分明是前世修成的一對嘛。姚強那個崽生得好(當然都生得好),叫姚昕曄。10歲多一點波,靈泛得出奇。在白睿魚艦段婉月這些高高大大的哥哥姐姐面前,他是個小不點,但他絕不討他們的厭,禮恭畢敬,服從中心,能圍在一起玩電腦,打跑得快。他還會滾鐵環,現在來看,這絕對是一個綠色環保的好玩具,但如至今還有哪個小屁孩玩這個游戲羅,搞得我眼睛一亮,童心大發,手也著癢,竟然跟著他一路起跑滾了起來,直恨自己早生了幾十年,不跟姚昕曄同學。這個姚昕曄絕對還是個會粘(讀nian)人的小角色。看得出姑姑們都對他愛得不得了,你看那幾個姑姑下班回來,他爬上爬下跟這個姑姑跟那個姑姑親熱的樣子,就像一個開心果小情種一樣,在這個小家伙面前,姑姑們還有什么工作的辛苦生活的煩惱可言呢,完全冒得一點脾氣了嘛。姚昕曄,我跟你說,你雖然有點像,但長大了可不要做賈寶玉喲。可能我也是操空心,不會的,他還有好多男同學來找他呢。“奶奶,姚昕曄到哪里去了呀”“姚昕曄,玩去羅”,這種聲音,我們住著的這幾天,天天聽得到!平凡的生活,幸福的家庭,美好的人生,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吧!
今天,姚強老弟要帶我們去游百里油城和世界著名的魔鬼城,絕對是開心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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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新疆(13)
2011-7-26 星期二 晴
金瓶似的小山,山上雖然沒有寺,美麗的風景已夠我留念——題記
好不容易挨到9點多了,大妹夫白總說出發,先帶你們去吃新疆牛肉面,然后車行吐魯番。七彎八拐,到了離烏魯木齊住處不遠一個叫蘇氏牛肉面館的地方。掀開那種厚厚地一片片地塑料門簾,進入一片冷清清的天地,還早得很,吃面的人不多,本來是9點才開的門。老習慣,我們4個廣東大爺找個桌子坐了下來,等著小姐靚仔送單來點。
店面很整潔,四周墻壁上貼的是墻紙,掛的幾幅字好像是毛主席的詩詞龍飛鳳舞的手跡,品出“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等幾句,于心有戚戚然。磨光地面,干凈得很,桌面是大理石的,鏡面一樣光可照人,椅子是高靠背的黑漆的,有點古,蠻舒服。這樣的環境,讓人食欲大增。白總有心,難怪車子要七彎八拐,酒香不怕巷子深。4個廣東大爺坐了好一陣,好久不見小姐靚仔笑容可掬地拿單過來,很是不解,要是在我們順德的食店,我們就要大吼起來走人了。
妹夫老蔣看見前面柜臺旁大妹夫白總向他在比劃什么,連忙靈泛地跑過去,原來是要他去幫忙端面,我們見狀,也都快點起身去幫忙,開始自助服務起來。大妹夫白總給了我們幾張小票,要我們去前臺一個玻璃食柜里選幾個下面的小碟食物,還告訴我們到服務臺去拿幾雙筷子,拿幾碟餐巾紙。又幫著排了一會的隊,一陣忙亂,停當坐下開始食面,偶一抬頭,赫然看到毛主席的一幅龍飛鳳舞的手書大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廣東大爺相視一笑,這才心領神會。
大妹夫白總流著汗最后端著自己的一碗面過來。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你們動手了,西北特色西北特色,這里都興自助服務呢。呵呵,知道了,知道了,如同明白了烏魯木齊時間,我們又長了見識。
幾個小食碟里的菜味道不錯,跟順德的差不多。不敢選沒有見過的,我們自己選的也是海帶絲,辣椒羅卜丁,芹菜香干丁、花生米、醬香牛肉之類,只是里面好像有花椒,辣好多。食碟稍大一點,價格卻有點貴,好像都要5元一碟以上。管他,大妹夫白總買的單,能助興食面就好。
面碗真的大呀,有兩個順德的面碗大。在西安旅游吃飯時也見過這樣的大碗,真的嚇死人,又是西北特色吧。只是這個蘇氏牛肉面館的面碗好像是仿青花瓷的,碗大卻輕也薄,吃完敲敲碗邊,聲音也清脆好聽,豪放中透著一點秀氣,讓人平添好感,就是最后宰一刀也無所謂了。在這個方面,新疆人比西安人講究,西安人吃飯的碗也大,但一點都不秀氣,像個瓦當,粗糙難看,但他們無所謂,反正可以當古董嚇人就是。不是說西安人秦磚漢瓦隨便撿嘛。西北人吃面吃飯碗大,不能大驚小怪。我是這樣理解的。西北地域遼闊。“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戈壁沙漠,過去的人們出門不易,找店更難,所以在家或到外遇到吃東西,都要實打實地正正經經的來一次,要不,走十里百里,不見人煙,尋不到食鋪飯莊,你不就只有挨餓等死嗎。所以,真正的民以食為天,遇到吃飯一事,絕不可馬虎,首先碗要大,其次食要多,耐得住饑餓,有備無患。如是而已罷了。習慣至今,即使豐衣足食,大碗吃食,亦歷久不變。相比之下,廣東人吃飯的碗就太小了,吃得也太斯文了。但廣東人愛吃生猛海鮮及飛禽走獸的那個猛相,那就另當別論吧。
吃過這碗蘇氏牛肉面,便知道其他地方的牛肉面都是鬼打架不是牛肉面了。第一這個牛肉湯特別好聞,香得到肚子里去了,真的是原汁原味。第二是澆蓋面上的哨子牛肉不是一片一片的,是一它一它的,是正正經經吃起來一絲一絲的新疆牛肉,絕不是掛牛頭買狗肉牛雜牛腩等膺品,要切成片肯定可以蓋滿一碗幾層,真的多,吃得好過癮。師傅在扮面,一它面粉,幾摔幾摔,辟拍,辟拍的聲音好響亮,好像封建衙門里的七品芝麻官在摔驚堂木辦案,店里很靜,除此沒有其他聲音。聲音過后,手指上就像變魔術一樣纏滿了一根根的面條,往一大鍋滾滾的開水里一放。拉面是當場在面桌子上看著面師傅扮出來的。好多人手里拿著票(拿面的)一邊排隊,一邊欣賞,也沒有覺得時間久遠。好像在看師傅跳著身姿優美的扮面的舞蹈。我想起了莊子的《庖丁解牛》里的庖丁,“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想起蘇東坡的《赤壁賦》,“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當代首屈一指的舞蹈家跳《孔雀舞》和《云南映象》的楊立萍女士也應該來這里體驗生活。蠻多味道,絕對是原生態的舞蹈,其他地方看不到,沒有這么地道的一身潔白戴回民白帽小巧的清真師傅呢,只有烏魯木齊才有吧!
正宗的新疆牛肉面卻不貴,才6元一碗,不要緊張,比我們原來想像的便宜多了。在順德廣州北京長沙吃得到嗎?想得好呢!
除了先埋單(拿錢)后吃面,自己去拿小碟、拿筷子、拿餐巾紙以外,碗還是不要你收的,你可以放心。這個看上去檔次不錯的遍布全疆的蘇氏牛肉面館連鎖店,占著有近200平方米的經營面積,卻只看到有兩三個戴著回民小白帽的男靚仔當服務員。我感覺,新疆雖然幅員遼闊,還是相當的缺人,真正的地廣人稀,地廣人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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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新疆(14)
2011-7-27 星期三 晴
風清清,天藍藍,我要去吐魯番——題記
距離烏魯木齊185公里,去吐魯番。關牧村的歌《吐魯番的葡萄熟了》人盡皆知,家喻戶曉。
車走在戈壁灘上。我知道,從去年開始吧,由于中央的安排,內地對新疆的支援力度陡然加大。一路上,經過一些的城市,像哈密、奎屯等市,都懸掛著好多很鮮艷的感謝和鼓勁的標語橫幅,很感恩很喜慶很熱鬧的樣子。但我默默地想,在這寬闊無邊又異常荒涼的戈壁灘上,能做什么,又能做成什么呢。不過,窮則思變吧,想起了毛主席的話。在這里修路絕對是個好的投資項目,修了路就可以方便人們入疆了。新疆達坂城的美女、纖維極長的棉花、香甜的瓜果和墨黑的原油就可能大把升值,拉那提草原騎馬的人就會更多,伊犁特曲將會取代茅臺,喀那斯湖的湖怪之謎就有可能早點解開。并且,在我看來,戈壁灘上的路也特別好修。比如,修鐵路吧要道渣,戈壁灘上應有盡有,能省去好大一大筆錢。把道渣再壓一壓,鋪上軌道就行了。不會有開山鑿洞遇水架橋的很多的昂貴的造價。更重要的是沒有征地的煩惱,沒有釘子戶死活不走故土難離。你愛怎么修就怎么修,你想怎么修就怎么修吧。修公路就更簡單了,好像用推土機把兩邊的砂石往中間一推,鋪點瀝青就是標準的高速公路。要想富,多修路,這條經驗使好多地方先富了起來,新疆,快點修路,后發可為!
車行50公里,經過中國死海——新疆鹽湖城。那是一個似乎看不到水的白色的湖,遠望有些氤氳的霧氣,沒有見著鳥在盤旋。太陽照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有點刺眼。風里面好像都有一點咸咸的味道。打開車窗,想抓一點白色,手臂上真的就好像有點膩膩的粘粘的感覺。想起了中東以色列的死海,可惜沒有停車,讓人去體會一下不沉的感覺。我想到幾個月前由于日本東北部的9級大地震,我們內地部分地區竟出現莫名其妙的集中購買食鹽現象,中國一下子成了鹽荒子孫。開著車的大妹夫白總說,新疆部分地區包括烏魯木齊也出現了盲目集中搶購食鹽的現象。我感到奇怪,我們的車子靠湖邊走了十幾分鐘,守著這么一個方圓不知有多少平方公里的大鹽湖,還用擔心沒有鹽吃嗎。還是那句老話,曾參豈是殺人者,讒言三及慈母驚。怪我小民百姓,神經一向脆弱,真的傷不起!據說,新疆每年原鹽產量有300萬噸,而全疆年消費食鹽才12.5萬噸。新疆不但有可觀的石油油氣輸出,還有大量的食鹽可以調運內地。看來,還是要快修路,但是,新疆修路這樣簡單,油水不多,不知道有人愿意修沒有呢。
車行到120公里處,到了達坂城。以為可以看到心馳已久的美女,不料一推開車門,就把一個旅游帽吹掉了,像一個疾走的風火輪,頃刻間無影無蹤。人也好像被吹了個趔趄,差一點就要趴下,好容量扶著車門才站直了起來。下馬威,塞外的風歡迎遠方客人的儀式好厲害,呵呵。這里是達坂城世界著名的中國風谷,中國距海洋最遠的地方。我雖然是在沿海小城順德工作好多年,經常遇到猛烈的臺風,8級9級的如家常便飯,但沒有感覺到比達坂城的風更猛烈,只是沒有雨罷了。我們感覺是到了一個世界的缺口,所有的風都乘機向這個缺口倒灌。停車路旁有個像房子的不小的水泥建筑,似乎是個風燭殘年無人照料的孤寡老人。屋頂沒有了,門窗也沒有了,到處都空空洞洞,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是被風摧殘洗劫過的吧。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出了車箱的每個人嘴唇變烏,面容失色,頭發上指,根根豎立,都成了哈哈鏡里的人物,全部被狂風肆意地歪曲著,笑不出來,也喊不出聲,但都想努力地照個像,可是手在發抖,衣服在飛,鏡頭在跳,搞不成,這是個能照相的地方嗎。什么叫驚濤駭浪,什么叫風口浪尖,這就是吧,這就是吧。還有心到達坂城里去尋美女嗎,只好開路,上車,快走,被風吹走了,不值!
這里叫“中國風谷”!我看到了人向自然索取的又一杰作。人說雁過拔毛,豈有風過就不拔的道理。我在車里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縱橫交錯成千上萬的風力發電機粗壯的柱子一個個傲然屹立在我們的眼前,極像《水滸傳》里翦徑的李鬼,又活像我們的車一路過來見到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收費站,理直氣壯地在向風收著過路錢。即使是最放肆的風在這里也低下了不屈的頭顱,分明也一點不敢怠慢,老老實實地把風力發電機上的三塊葉片攪得嗚嗚直響。“風的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原來,這就是亞洲最大的風力發電場——中國風谷。新疆人,你真是太有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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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新疆(15)
2011-7-28 星期四 晴
戈壁灘上的駝鈴我問問你,你能否告訴我阿瓦爾古麗——題記
車行漸遠,兩邊的山陡然變得模糊起來。好像不是山了,全是風化的樣子。山上沒有任何植被。見過禿得徹底放光的人的腦袋,卻從沒有見過這么光禿得徹底的山頭,并且還煙霧彌漫的樣子,是狂風在吹蝕,天昏地暗。山上的泥土好像是被風一層一層地揭開吹走了。山也有了褶皺,一層層的有了稀松的棱角。我感覺兩旁的山是個老虎凳上受刑的大漢,一副被扭曲被折磨特別痛苦的樣子。面對多少年風霜雨雪的侵蝕摧殘,真的是灰頭土臉模樣。山好像已經被抽去了脊梁,沒有了氣勢,軟弱無力只能任憑宰割,直像個無可救治的病人。想起了中國的一些不著色調的寫意山水畫,水瘦山寒的,以為只是冬天才有的景象,以為只是古代落難藝術家的筆意。沒有想到在這個炎熱的夏天欣欣向榮的季節,親眼見到了有這樣寸草不生的綿延相連的群山。竟是這樣的真實,這樣的可怕。這幾十公里到吐魯番去的山路,就是在這個灰塵蔽天飛沙走石的山腳下穿行。風煙滾滾來天半,敢問路在何方。沙塵暴一波一波地輪番進攻,車窗玻璃和整個車身,總是被打得噼噼拍拍的響,不像是喜慶的鞭炮,像是在槍林彈雨中前進。真的令人頭皮發緊,心神不定。車上的人也沒有怎么說話了,系好安全帶,抓著車頂的抓手,雖然不是在什么懸崖峭壁上走,但心里總是不時泛起絲絲的緊張和擔憂。狂風吹起的漫天塵土不會把前面的路湮沒吧,不會把我們的車湮沒吧。怎么妹夫老蔣的鼾聲也聽不到了,雙目緊閉好像在默念易經八卦之類,很有心得淡定的樣子,給乘客們一些安慰,都說他會看風水,知道七不出八不歸上九潛龍諸事不宜逢兇化吉之類,估計此時他也會請請菩薩保佑保佑,阿彌陀佛。
“三軍過后盡開顏”。仗著大妹夫白總純熟的車技,我們車終于穿過了幾十里驚險的山路,又來到了茫茫一片平坦如砥的戈壁之上。天高云淡,一碧如洗。一馬平川的瀝青大道,確實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突然看到了遠處的吐魯番機場,就建在戈壁灘上,好像沒有飛機在起降,很寂寞的樣子。相比經過的長沙黃花機場烏魯木齊地窩堡機場,我敢斷定吐魯番機場可能是全世界最有安全感的機場,除了機場的導航樓,四周再沒有其他的任何石屎森林高樓大廈,凈空率絕對是百分之一百。烏魯木齊時間下午1點,正是烈日當空的時候,我們到了吐魯番的坎兒井。沒有感到井的清涼,撲面而來的是滔天熱浪,這里的地表氣溫肯定在40度以上。好像說《西游記》里面的描述的取經路上的八百里火焰山離這里也只有十幾公里了。看來小說作者吳承恩真的來過這里,夸張中有生活的真實。吐魯番盆地是中國的大火爐,烈日如火,無處可藏。輻射所指,定叫你皮膚發紅臉發燙,名不虛傳,名副其實。大妹夫白總說,到了天府之國成都不可不去都江堰,到了火爐吐魯番不可不到坎兒井。是的,百聞不如一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坎兒井可不是一般的水井。初看它好像是從地上挖下去的見水的一般的井,但這個井下的乾坤特別大。它的井下有一個水道,我們走下去了。好像我們看到的表現抗日戰爭的影片《地道戰》一樣,從井口進入這個地道,立馬感到特別清涼。更見下面是水道寬闊,水網相連,綿延不絕,規模宏大。井口上面就是需要澆灌的田地,這真是一個別出心裁的建在地底下的水利設施!為什么要挖在地下,原來是這里的地理形勢所迫。坎兒井修在地下,不因炎熱、狂風而使水分大量蒸發,因而流量穩定,保證了自流灌溉,使地表的各種農作物和人畜有足夠的水源,讓本來十分惡劣的環境得到改善,從而使人們在天山南北能夠安居樂業。這是一個多么偉大的創舉。門票上介紹,坎兒井與京杭大運河、萬里長城并稱為中國古代三大工程。真的嗎,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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