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柱山詩情之旅 人間五月天 賞玩出游季 美景在天柱! 去看山吧—— 險峰突起,奇石競秀; 去看林吧—— 古樹參天,濃蔭蔽日; 去看湖吧—— 碧波蕩漾,恍若仙境 古往今來 多少文人騷客為其傾倒 這個五一,來一場風雅的 天柱山詩情之旅吧! 詩意摩崖 天柱山的石頭響著,響了千年。 王安石長誦:“水無心而宛轉,山有色而環(huán)圍。窮幽深而不盡,坐石上以忘歸。”禪意悠遠。 蘇東坡高詠:“先生仙去幾經(jīng)年,流水青山不改遷。拂拭懸崖觀古字,塵心病眼兩醒然。”氣調(diào)蕭散。 黃庭堅朗吟:“司命無心播物,祖師有記傳衣。白云橫而不度,高鳥倦而猶飛。”神思清暢。 他們先后在安徽天柱山出場,留在石上的盡是詩文。詩詞放著光芒,古典的光芒顯示強大的抒情功能,后人的心被照亮。 沒有這些字,山里的石頭就失去精神,失去文化上的榮耀。 峽中流著水,水邊叢枝半掩的大石上,滿布題刻,前面引的有些詩,就在上面。 我見到了昔年摩崖,如讀叢帖,似觀碑林,也算翰墨有緣。 濡染淋漓而波磔分明,結體取勢,各有巧妙:清妍,古淡,勁媚,縱肆。每一筆、每一畫,差不多都涂了顏料,紅的、藍的,極明艷,很老的字卻像是才刻上去的。 字和寫字的人,跟今天貼得很近。 泠泠山泉,卵石間流濺,為古調(diào)奏出清揚的伴樂。“山谷流泉”這個名字,不知道是誰起的,放在這里,情和景適配得很,意趣全在字面上帶著,是詩! 尖峰入云,詩崖入心。此景雖處山腳,崛起的精神海拔卻不遜擎霄的天柱峰。 筑亭寄情 對天柱山,先賢的情這樣深,此地人當然要做些什么,讓遠去的身影不離翠微。這也算作一種“歸”:身歸,心歸,情歸。 人們給王安石筑亭,名為“舒公亭”。 王安石在這里做過官:舒州通判。他游深谷,聽流泉,其詩為:“水泠泠而北出,山靡靡而旁圍。欲窮源而不得,竟悵望以空歸。”這首《題舒州山谷寺石牛洞泉穴》,鐫于一塊崖石上。 20多年后,王安石受封荊國公,步前韻做了本文開頭引述的那四句,照舊寄于一鑿一鏨。 一個“空歸”,一個“忘歸”,均以榜書形式安置在山崖上,心境見出異同:前者有探源未盡之憾,充溢青春意氣;后者有優(yōu)游閑適之樂,興發(fā)遲暮感喟。 正當盛年的王安石,從舒州任上辭官返鄉(xiāng)途中游覽褒禪山時,窮山水之秘的渴念仍未斷滅:“而世之奇?zhèn)ァ⒐骞郑浅V^,常在于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一個思想家,“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的胸襟與抱負,決不應少。 晚年的王安石,志氣不那么健旺了,更像一個以高棲林泉自怡的隱士。 塑像揮毫 黃庭堅從開封赴吉州太和之任,在雨中訪游天柱山。 他喜愛“山谷流泉”,幾部詩文集的取名,亦不離“山谷”二字,根由不難推知。細觀黃庭堅石像:騎青牛背上,意態(tài)自在。 近旁崖石上,刻幾行字,據(jù)稱為黃庭堅真跡:“李參、李秉夷、秉文、吳擇賓、丘揖,觀余書青牛篇。黃庭堅,庚申小寒。” 這些亭子,這些屋舍,不見彩繪,也不見雕刻,看上去清素。敷飾的不是宋代慣用的大紅,卻是赭色,這是一種讓人安靜的顏色,跟林麓的光影交映,無不諧適。 有它們在,留跡天柱山的宋代文墨之士,安歇得穩(wěn)。 風雅山水 興造的建筑和過往的生命形成歷史性呼應。 幽巖邃谷是一條通向心靈的道路,低回其間的游觀者,感懷往世,體味著磚木里蘊含的情思,古詩中的影像自眼底浮升。 北宋是一個風雅的朝代。士大夫傾心清詞麗句,性情中的充盛詩意,彰示這個階層的整體氣質。山谷流泉崖刻,多為其時墨跡。嚴整的漢字把古人的精神和血肉交付山里的石頭,石頭將其留給漫長的年光。
|